一如经年不变、淡淡薄荷香气瞬间萦绕鼻尖,沉默片刻,才大概睡意稍歇,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后背,低声问: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……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而她只是摇摇头,答得模棱两可,埋在他怀里,传出的声音闷声闷气。

    没等他追问,很快又顺势转移话题:“还在等公司那边的消息,一会儿再说吧——话说蒋成,你不饿吗?快四点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间果然引去他注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四点?”

    “对,下午四点,”她毫不意外地听出人话音惊讶,忍不住笑,“谁让你大半夜不睡觉,非要拉着我一起回忆那些有的没的?你要是公司有什么事,就赶紧去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否则让百八十年没赖过床的蒋总耽误了正事,还不给她传出去什么,害得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的烂名声?

    舒沅越想越觉得好笑。也不管他轻咳几声的小小尴尬,借口要为晚餐准备新鲜菜肉,瞬间便从他怀里无情溜走,掀开被子下床。

    “我去洗把脸,电脑就在床头柜抽屉里,你忙你的吧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直至走进洗漱间里,反手锁门,确定四下再无旁人。

    看向镜子里自己逐渐褪去血色的脸,舒沅不得不往上连泼了好几把把冷水,不住轻拍着、直至感受到痛意,才

    勉强缓缓安定下心思来。

    她逼着自己去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