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方城突然掏出个U盘甩在柳如烟胸口,金属外壳硌得对方闷哼,“监控里你把钱放进我书包的画面,我可是一帧帧截下来了。需要我现在连到医院的显示屏上,让护士们都看看方家二少的手段?”

    柳如烟的粉饼盒“咔嗒”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小城,都是一家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谁跟你是一家人?”方城突然提高声音,“你们把我关在储物间三天时,可曾想过一家人?现在知道装慈母了?柳如烟,你脖子上的翡翠镯子,还是用我奖学金买的吧?”

    方振的呼吸骤然急促,纱布下的伤口扯得生疼。

    “方城你够了!你弟弟都这样了,你还想怎么着?”方东明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有必要死抓着不放?!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?”方城打断他的话,拿出一张纸符弹了弹,“没必要提老槐树上的摄像头?爸,你对着我磕头的样子,我可录了整整四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柳如烟的睫毛剧烈颤动,手中的燕窝粥碗“当啷”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突然想起那天晚上,方城站在老槐树下冲他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原来那时他不是在看月亮,是在检查摄像头。

    方东明的后背猛地绷紧,镜片后的眸光掠过方城胸前的银链。他猜到自己被方城耍了,但没想到方城竟然还装了摄像头,拍下了那些足以让他成为海市笑话的视频。

    老子给儿子磕头?

    老子叫儿子爸爸?

    甚至甘心被儿子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