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越水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面前是净室的门,门内传出隐隐约约的细微声响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在做梦,不是荼白的,是他自己的。

    跟一般人不同,即使在梦里,他也能控制自己的行动。他可以背过身,可以选择转身离开,将一切抛诸脑后。

    可他没有。

    他推门而入,脚步轻得近乎无声。

    屏风上挂着一件素白的外袍,是自己给方潮舟准备的,此刻那件衣袍上犹带着余温,并混杂着他的冷香跟方潮舟身上的果香。

    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似乎正在解衣带。

    钟离越水手一动,瞬间,那座屏风在他眼中恍若透明。

    朦胧雾气里,背对的人影散着长发,里衣松脱,顺着圆润的肩膀、笔挺的脊骨、曲伏的腰线一路滑落,在脚边堆积成一团。

    接着背一弯,手一勾,裤子便也落了下来,露出微微撅起的屁股。那臀肉饱满挺翘,看起来弹性十足、手感极佳,臀缝像藏着一汪蜜泉的深深幽谷,诱人一探究竟。